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個人都會經歷生老病死,不管是看到、遇到還是體會到,必然印象深刻,在不同的年齡層遇到一定都有不同的見解;現階段的我,遇到了…
我有個習慣。總是在心中暗自模擬往後有可能發生的事,心想:「這樣等事情發生當下,應該不至於無法承受。」才發現,真正發生事情當下,之前模擬所造出來的表面堅強不過只能平復一點無法置信下的錯愕。

 
顧2007年大年初二,家家戶戶慶團圓,本以為奶奶是因身體不適送上急診,在短短不到五分中之內就轉變成病危通知,當時我手拿相機,錄著奶奶上救護車的過程,原本是在紀錄救護車過程有無缺失…卻意外可能成為奶奶最後清醒的畫面,從病危突然一度心臟停止,進行急救的同時,每位家人親戚都是滿臉眼淚縱橫;看見爸爸如此自責,手依舊持著相機的我,知道,已無法提起相機,只能雙手合十,祈求老天爺,無論如何都要網開一面…這一刻的畫面,用累烙印在每位在場人腦裡…難以忘記。
奶奶現在依舊是昏迷不醒,加護病房的日子裡奶奶持續跟死神爭一口氣,我們只能燒香祈禱奇蹟的出現,而長期的精神疲勞、一天又一天龐大醫療費用及看護,所有重擔全數都由長輩們扛起,彷彿又是場無止境的慢跑,看誰會倒下…在短短不到幾小時的過程,它讓我體會到一個親人突然間的病倒,讓我們從團聚的歡樂瞬間帶到黑暗,再由黑暗換到一個摸不著、看不清楚的灰色地帶。
 
2007年5月12日晚上,國中同夥依舊相約在我家聊天,等待週日的例行性打球,發現少了位固定班底,阿範。而其他同學聯絡下才得知當下人在加護病房,危急中,在千方百計之下也終於聯絡上他家人,也才得知事情的嚴重性,『在5月7日騎車被台迴轉車撞上,腦部受到嚴重傷害,需要立即進行腦部開刀手術,5月9日進行第二次開刀,仍在昏迷中,不方便任何訪客來探病…。』在場的人全震憾不已,陷入一片死寂,我們無法幫上任何忙,連探病都不行;上禮拜還在球場飛奔的人,現在卻活生生躺在病床上與意志力拔河,ㄧ股腦兒的負面思想充斥著腦袋,一切都來的措手不及,我又只能再次雙手合十,祈禱老天爺幫忙這位親如兄弟、乖巧誠懇,還曾經在我家淹水後,幫忙我家搬寢具的熱心小伙子吧!
不知是上天聽見我們眾人的祈禱還是傻人有傻福,5月16日收到一封振奮人心的簡訊,他清醒了!最近也順利出院,就屬那右半腦殼還在醫院冰櫃,三個月後等腦壓平穩後就能裝回…聽到這裡,不禁都要打個冷顫…!!
…活著真好!
 
憶國中,我曾大哭一場,為了一隻沙皮狗,叫阿醜【台語發音:阿賣】,牠又臭又皺,卻皺到獲得台北市沙皮狗比賽冠軍而聲名大噪,牠眼皮厚到垂蓋著眼睛導致小時候就失明,全靠著敏銳的嗅覺與聽覺,家裡傢俱也一度被不知名的衝撞幾近損壞,而牠額頭上到處的新舊傷,牠卻似乎一點都不在乎…
只記得是個平靜的晚上,突然間的哀嚎聲驚動在看電視的我跟爸爸,只看見牠用著前腳使勁支撐著癱軟在地的後腿…週末,當時幾乎九成的動物醫院都沒營業,爸爸叫驚慌失措的我去翻在桌底下厚實到從未想去碰它的電話簿,一間間的試…總算找到,以最快速度,不知穿越多少條街,來到了間寵物醫院,卻也得知一個不可置信的噩耗。
如同人的癱瘓,腰部的神經已經受損,下半身,連大小便都已無法自主,後半部逐漸的萎縮,儘管每天清洗,原本米白的毛色還是被屎尿染成噁心的土鵝黃色,最痛苦莫過於每次準備餵食時,牠總能藉著聽覺第一時間反應,拼命的想靠著前腳扶起身子迎接我,慢慢的…聯前腳都失去的力去,只能低聲的呻吟,把頭擺到我的方向,無能的我,除了流淚...似乎什麼都不會,之後爸爸做了決定,【安樂死】,然後火葬,我們選擇了牠的生死權,結束幾個禮拜的折磨,不知是對或錯;但最後一面我沒有參與,忘記是在上課還是哭紅的雙眼不敢再去面對…阿醜雖不是我最疼愛,但卻是讓我哭最慘、印象最深的寵物,希望好天有好好照顧牠,因為,牠真的很可愛。
 
近家裡有喜,黃金芭比孕育出9隻小黃金,見證生命的誕生,下一刻卻見識生命的脆弱,有一隻在出生不久後一直萎靡不振,在搶救下最後吐了一灘似血非水的液體後離開了;有兩隻也在狗媽媽粗心照料下,不慎壓死。生命孕育漫長,走的卻突然,好像要經歷那麼多,才開始懂得珍惜。
 
珍惜所有珍惜你(),且你()所珍惜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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